A. 毛澤東《延安座談會上的講話》原文!!!!
毛澤東1942年5月在延安舉行的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包括5月2日所回作引言和5月23日所作結論兩部分答,1943年10月19日在延安《解放日報》正式發表,1953年編入《毛澤東選集》第二卷。
在延安舉行的文藝座談會是延安整風運動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其宗旨在於解決中國無產階級文藝發展道路上遇到的理論和實踐問題,諸如黨的文藝工作和黨的整個工作的關系問題、文藝為什麼人的問題、普及與提高的問題、內容和形式的統一問題、歌頌和暴露的問題等。講話對上述問題一一做了剖析,提出並解決了一系列帶有根本性的理論問題和政策問題,明確提出了文藝為工農兵服務的方針,強調文藝工作者必須到群眾中去、到火熱的斗爭中去,熟悉工農兵,轉變立足點,為革命事業作出積極貢獻。講話總結了五四以後中國革命文藝運動的歷史經驗,發展了馬列主義的文藝理論。
B. 延安我把你追尋這首詩里「楊家嶺講話的會場」有什麼含意~~
「楊家嶺對話的會場」實際是講當年黨中央和毛主席對中國革命的正確領導。
楊家嶺有中央禮堂和中央辦公樓,許多重要的會議曾在這里召開。
如1942年5月,在中央辦公樓的會議室召開了延安文藝座談會,毛主席在會上發表了重要講話。
1945年4月,在中央大禮堂舉行了黨的第七次全國代表大會,毛主席在會上作了題為《論聯合政府》的著名報告。
(2)延安紅色教育培訓開班領導的講話擴展閱讀
《延安,我把你追尋》是祁念曾創作的一首富有革命精神的現代詩歌。
寫作背景
1968年,作者從北京大學中文系畢業,分配到陝西工作。曾多次到延安參觀采訪。當時,正是十年動亂時期,延安的面貌變化不大。
1974年作者到延安采訪,那裡的人民依然比較貧困,作者心裡難過極了。歸來後,寫一首《延安,我為你哭泣》的詩,留在他的日記本上。粉碎「四人幫」以後,撥亂反正,改革開放,延安的面貌才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1991年,作者隨中央電視台《黃河》創作組再次不定期到延安采訪,參觀了棗園、楊家嶺、寶塔山、南泥灣等地。在建設現代化社會主義強國的進程中,延安精神更要發揚光大,在物質生活水平不斷提高的情況下,更要提高精神生活的質量。
基於這種認識,作者開始構思,創作了《延安,我把你追尋》這首詩。
C. 毛澤東同志《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所指出的正確方向是啥
1、聽襠的,2、聽教主的,3、我是教主
D. 毛主席在1939年2月在延安召開的生產動員大會上的講話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資料專來源屬:http://ke..com/view/112866.htm
E. 《延安,我把你追尋》中的「楊家嶺講話的會場」指的是什麼
1、中國人民在艱苦的革命斗爭中形成的革命精神,如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精神,為革命事業勇於獻身的精神,自力更生,艱苦奮斗的精神。
2、延河丁冬的流水實際上指在延安度過的革命歲月。
3、棗園梨花的清香實際上指毛主席等中央革命領導同志在這里從事的革命活動。
4、南泥灣開荒的钁頭實際上指大生產運動中所體現的自立更生艱苦奮斗的革命精神
5、楊家嶺對話的會場實際上指當年黨中央和毛主席對中國革命的正確領導。
6、延安窯洞溫熱的土炕實際上指戰爭年代那種親密的軍民關系,黨群關系。
7、寶塔山頂天立地的脊樑實際上指不屈不撓的戰斗精神。
原文:
像翩翩歸來的燕子,
在追尋昔日的春光;
像茁壯成長的小樹,
在追尋雨露和太陽。
追尋你,延河叮咚的流水,
追尋你,棗園梨花的清香。
追尋你,南泥灣開荒的钁頭,
追尋你,楊家嶺講話的會場。
一排排高樓大廈像雨後春筍,
一件件家用電器滿目琳琅;
我們永遠告別了破舊的茅屋,
卻忘不了延安窯洞溫熱的土炕。
此文出自近代·祁念曾的《延安我把你追尋》
寫作背景:
《延安,我把你追尋》沒想到被選入人民教育出版社新編的第12冊語文課本中。回憶這首詩的寫作過程,心中再次湧起火辣辣的激情和沉甸甸的思索……。1968年,我從北京大學中文系畢業,分配到陝西工作。
我曾多次到延安參觀采訪。當時,正是十年動亂時期,延安的面貌變化不大。1974年我到延安采訪,那裡的人民依然比較貧困,我心裡難過極了。
歸來後,寫一首《延安,我為你哭泣》的詩,留在我的日記本上。粉碎「四人幫」以後,撥亂反正,改革開放,延安的面貌才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延安人民丟掉了老牛破車,通了飛機、火車,窯洞變成了林立的高樓大廈,人民越來越富裕。1991年,我隨中央電視台《黃河》創作組再次不定期到延安采訪,參觀了棗園、楊家嶺、寶塔山、南泥灣等地,浮想聯翩,遐思漫伸。
我看到當年南泥灣開荒的钁頭,在大生產運動中開墾出陝北的錦綉江南;我望著延河清澈的流水,這河水曾哺育了無數中華民族最優秀、最有覺悟的先鋒戰士;我聞著棗園梨花的清香,當年毛主席在這里寫下了彪炳史冊的革命雄文;
我走進楊家嶺「魯藝」的禮堂,毛澤東那篇《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又回響在我的再邊。追尋當年革命前輩的足跡,我更感到今天的幸福生活來之不易。 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所培育的延安精神是革命的傳家寶,是中國人民寶貴的精神財富。
如今,時代發展了,生活富裕了,但艱苦奮斗、開拓進取的延安精神不能丟。延安精神既體現了共產黨人的高尚品質和崇高理想,又凝聚了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和英雄氣概。
在我們建設現代化社會主義強國的進程中,延安精神更要發揚光大,在物質生活水平不斷提高的情況下,更要提高精神生活的質量。 基於這種認識,我開始構思,創作了《延安,我把你追尋》這首詩。
作者簡介:
祁念曾(1946.12.?~?)出生於1946年12 月,筆名祁星,民族,漢族,河南洛陽人,畢業於北京大學中文系,中共黨員。曾任《紅旗》雜志社記者,陝西某高校中文系副教授,《惠州晚報》總編輯,現任深圳商報社新聞研究室主任、高級編輯、中國作家協會會員。
在學生時代,曾以《大學生進行曲》、《校園的路》等詩歌作品傳誦一時。近年來,出版詩集《人生之戀》、《春天的歌》、《站立的河流》,散文集《紅燭之歌》、《藝術家的腳步》,長篇報告文學。
《千秋業》,論文集《新時期文學》、《新聞探索與實踐》等。作品曾多次獲獎,並入選《中國新詩選》、《朗誦詩選》、《新時期詩歌選萃》《名家欣賞》和全國統編的語文課本。其中,《 延安,我把你追尋》入選2009年長春版語文教材六年級下冊與鄂教版語文教材六年級下冊。
F. 毛澤東《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的主要內容及其重大意義
百家爭鳴百花齊放古為今用推陳出新
G. 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的如何服務
為什麼人服務的問題解決了,接著的問題就是如何去服務。用同志們的話來說,就是:努力於提高呢,還是努力於普及呢?
有些同志,在過去,是相當地或是嚴重地輕視了和忽視了普及,他們不適當地太強調了提高。提高是應該強調的,但是片面地孤立地強調提高,強調到不適當的程度,那就錯了。我在前面說的沒有明確地解決為什麼人的問題的事實,在這一點上也表現出來了。並且,因為沒有弄清楚為什麼人,他們所說的普及和提高就都沒有正確的標准,當然更找不到兩者的正確關系。我們的文藝,既然基本上是為工農兵,那末所謂普及,也就是向工農兵普及,所謂提高,也就是從工農兵提高。用什麼東西向他們普及呢?用封建地主階級所需要、所便於接受的東西嗎?用資產階級所需要、所便於接受的東西嗎?用小資產階級知識分子所需要、所便於接受的東西嗎?都不行,只有用工農兵自己所需要、所便於接受的東西。因此在教育工農兵的任務之前,就先有一個學習工農兵的任務。提高的問題更是如此。提高要有一個基礎。比如一桶水,不是從地上去提高,難道是從空中去提高嗎?那末所謂文藝的提高,是從什麼基礎上去提高呢?從封建階級的基礎嗎?從資產階級的基礎嗎?從小資產階級知識分子的基礎嗎?都不是,只能是從工農兵群眾的基礎上去提高。也不是把工農兵提到封建階級、資產階級、小資產階級知識分子的「高度」去,而是沿著工農兵自己前進的方向去提高,沿著無產階級前進的方向去提高。而這里也就提出了學習工農兵的任務。只有從工農兵出發,我們對於普及和提高才能有正確的了解,也才能找到普及和提高的正確關系。
一切種類的文學藝術的源泉究竟是從何而來的呢?作為觀念形態的文藝作品,都是一定的社會生活在人類頭腦中的反映的產物。革命的文藝,則是人民生活在革命作家頭腦中的反映的產物。人民生活中本來存在著文學藝術原料的礦藏,這是自然形態的東西,是粗糙的東西,但也是最生動、最豐富、最基本的東西;在這點上說,它們使一切文學藝術相形見絀,它們是一切文學藝術的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唯一的源泉。這是唯一的源泉,因為只能有這樣的源泉,此外不能有第二個源泉。有人說,書本上的文藝作品,古代的和外國的文藝作品,不也是源泉嗎?實際上,過去的文藝作品不是源而是流,是古人和外國人根據他們彼時彼地所得到的人民生活中的文學藝術原料創造出來的東西。我們必須繼承一切優秀的文學藝術遺產,批判地吸收其中一切有益的東西,作為我們從此時此地的人民生活中的文學藝術原料創造作品時候的借鑒。有這個借鑒和沒有這個借鑒是不同的,這里有文野之分,粗細之分,高低之分,快慢之分。所以我們決不可拒絕繼承和借鑒古人和外國人,哪怕是封建階級和資產階級的東西。但是繼承和借鑒決不可以變成替代自己的創造,這是決不能替代的。文學藝術中對於古人和外國人的毫無批判的硬搬和模仿,乃是最沒有出息的最害人的文學教條主義和藝術教條主義。中國的革命的文學家藝術家,有出息的文學家藝術家,必須到群眾中去,必須長期地無條件地全心全意地到工農兵群眾中去,到火熱的斗爭中去,到唯一的最廣大最豐富的源泉中去,觀察、體驗、研究、分析一切人,一切階級,一切群眾,一切生動的生活形式和斗爭形式,一切文學和藝術的原始材料,然後才有可能進入創作過程。否則你的勞動就沒有對象,你就只能做魯迅在他的遺囑里所諄諄囑咐他的兒子萬不可做的那種空頭文學家,或空頭藝術家⑹。
人類的社會生活雖是文學藝術的唯一源泉,雖是較之後者有不可比擬的生動豐富的內容,但是人民還是不滿足於前者而要求後者。這是為什麼呢?因為雖然兩者都是美,但是文藝作品中反映出來的生活卻可以而且應該比普通的實際生活更高,更強烈,更有集中性,更典型,更理想,因此就更帶普遍性。革命的文藝,應當根據實際生活創造出各種各樣的人物來,幫助群眾推動歷史的前進。例如一方面是人們受餓、受凍、受壓迫,一方面是人剝削人、人壓迫人,這個事實到處存在著,人們也看得很平淡;文藝就把這種日常的現象集中起來,把其中的矛盾和斗爭典型化,造成文學作品或藝術作品,就能使人民群眾驚醒起來,感奮起來,推動人民群眾走向團結和斗爭,實行改造自己的環境。如果沒有這樣的文藝,那末這個任務就不能完成,或者不能有力地迅速地完成。
什麼是文藝工作中的普及和提高呢?這兩種任務的關系是怎樣的呢?普及的東西比較簡單淺顯,因此也比較容易為目前廣大人民群眾所迅速接受。高級的作品比較細致,因此也比較難於生產,並且往往比較難於在目前廣大人民群眾中迅速流傳。現在工農兵面前的問題,是他們正在和敵人作殘酷的流血斗爭,而他們由於長時期的封建階級和資產階級的統治,不識字,無文化,所以他們迫切要求一個普遍的啟蒙運動,迫切要求得到他們所急需的和容易接受的文化知識和文藝作品,去提高他們的斗爭熱情和勝利信心,加強他們的團結,便於他們同心同德地去和敵人作斗爭。對於他們,第一步需要還不是「錦上添花」,而是「雪中送炭」。所以在目前條件下,普及工作的任務更為迫切。輕視和忽視普及工作的態度是錯誤的。
但是,普及工作和提高工作是不能截然分開的。不但一部分優秀的作品現在也有普及的可能,而且廣大群眾的文化水平也是在不斷地提高著。普及工作若是永遠停止在一個水平上,一月兩月三月,一年兩年三年,總是一樣的貨色,一樣的「小放牛」⑺,一樣的「人、手、口、刀、牛、羊」⑻,那末,教育者和被教育者豈不都是半斤八兩?這種普及工作還有什麼意義呢?人民要求普及,跟著也就要求提高,要求逐年逐月地提高。在這里,普及是人民的普及,提高也是人民的提高。而這種提高,不是從空中提高,不是關門提高,而是在普及基礎上的提高。這種提高,為普及所決定,同時又給普及以指導。就中國范圍來說,革命和革命文化的發展不是平衡的,而是逐漸推廣的。一處普及了,並且在普及的基礎上提高了,別處還沒有開始普及。因此一處由普及而提高的好經驗可以應用於別處,使別處的普及工作和提高工作得到指導,少走許多彎路。就國際范圍來說,外國的好經驗,尤其是蘇聯的經驗,也有指導我們的作用。所以,我們的提高,是在普及基礎上的提高;我們的普及,是在提高指導下的普及。正因為這樣,我們所說的普及工作不但不是妨礙提高,而且是給目前的范圍有限的提高工作以基礎,也是給將來的范圍大為廣闊的提高工作準備必要的條件。
除了直接為群眾所需要的提高以外,還有一種間接為群眾所需要的提高,這就是幹部所需要的提高。幹部是群眾中的先進分子,他們所受的教育一般都比群眾所受的多些;比較高級的文學藝術,對於他們是完全必要的,忽視這一點是錯誤的。為幹部,也完全是為群眾,因為只有經過幹部才能去教育群眾、指導群眾。如果違背了這個目的,如果我們給予幹部的並不能幫助幹部去教育群眾、指導群眾,那末,我們的提高工作就是無的放矢,就是離開了為人民大眾的根本原則。
總起來說,人民生活中的文學藝術的原料,經過革命作家的創造性的勞動而形成觀念形態上的為人民大眾的文學藝術。在這中間,既有從初級的文藝基礎上發展起來的、為被提高了的群眾所需要、或首先為群眾中的幹部所需要的高級的文藝,又有反轉來在這種高級的文藝指導之下的、往往為今日最廣大群眾所最先需要的初級的文藝。無論高級的或初級的,我們的文學藝術都是為人民大眾的,首先是為工農兵的,為工農兵而創作,為工農兵所利用的。
我們既然解決了提高和普及的關系問題,則專門家和普及工作者的關系問題也就可以隨著解決了。我們的專門家不但是為了幹部,主要地還是為了群眾。我們的文學專門家應該注意群眾的牆報,注意軍隊和農村中的通訊文學。我們的戲劇專門家應該注意軍隊和農村中的小劇團。我們的音樂專門家應該注意群眾的歌唱。我們的美術專門家應該注意群眾的美術。一切這些同志都應該和在群眾中做文藝普及工作的同志們發生密切的聯系,一方面幫助他們,指導他們,一方面又向他們學習,從他們吸收由群眾中來的養料,把自己充實起來,豐富起來,使自己的專門不致成為脫離群眾、脫離實際、毫無內容、毫無生氣的空中樓閣。我們應該尊重專門家,專門家對於我們的事業是很可寶貴的。但是我們應該告訴他們說,一切革命的文學家藝術家只有聯系群眾,表現群眾,把自己當作群眾的忠實的代言人,他們的工作才有意義。只有代表群眾才能教育群眾,只有做群眾的學生才能做群眾的先生。如果把自己看作群眾的主人,看作高踞於「下等人」頭上的貴族,那末,不管他們有多大的才能,也是群眾所不需要的,他們的工作是沒有前途的。
我們的這種態度是不是功利主義的?唯物主義者並不一般地反對功利主義,但是反對封建階級的、資產階級的、小資產階級的功利主義,反對那種口頭上反對功利主義、實際上抱著最自私最短視的功利主義的偽善者。世界上沒有什麼超功利主義,在階級社會里,不是這一階級的功利主義,就是那一階級的功利主義。我們是無產階級的革命的功利主義者,我們是以佔全人口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最廣大群眾的目前利益和將來利益的統一為出發點的,所以我們是以最廣和最遠為目標的革命的功利主義者,而不是只看到局部和目前的狹隘的功利主義者。例如,某種作品,只為少數人所偏愛,而為多數人所不需要,甚至對多數人有害,硬要拿來上市,拿來向群眾宣傳,以求其個人的或狹隘集團的功利,還要責備群眾的功利主義,這就不但侮辱群眾,也太無自知之明了。任何一種東西,必須能使人民群眾得到真實的利益,才是好的東西。就算你的是「陽春白雪」吧,這暫時既然是少數人享用的東西,群眾還是在那裡唱「下里巴人」,那末,你不去提高它,只顧罵人,那就怎樣罵也是空的。現在是「陽春白雪」和「下里巴人」⑼統一的問題,是提高和普及統一的問題。不統一,任何專門家的最高級的藝術也不免成為最狹隘的功利主義;要說這也是清高,那隻是自封為清高,群眾是不會批準的。
在為工農兵和怎樣為工農兵的基本方針問題解決之後,其他的問題,例如,寫光明和寫黑暗的問題,團結問題等,便都一齊解決了。如果大家同意這個基本方針,則我們的文學藝術工作者,我們的文學藝術學校,文學藝術刊物,文學藝術團體和一切文學藝術活動,就應該依照這個方針去做。離開這個方針就是錯誤的;和這個方針有些不相符合的,就須加以適當的修正。
H. 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的主要斗爭
文藝界的主要的斗爭方法之一,是文藝批評。文藝批評應該發展,過去在這方面工作做得很不夠,同志們指出這一點是對的。文藝批評是一個復雜的問題,需要許多專門的研究。我這里只著重談一個基本的批評標准問題。此外,對於有些同志所提出的一些個別的問題和一些不正確的觀點,也來略為說一說我的意見。
文藝批評有兩個標准,一個是政治標准,一個是藝術標准。按照政治標准來說,一切利於抗日和團結的,鼓勵群眾同心同德的,反對倒退、促成進步的東西,便都是好的;而一切不利於抗日和團結的,鼓動群眾離心離德的,反對進步、拉著人們倒退的東西,便都是壞的。這里所說的好壞,究竟是看動機(主觀願望),還是看效果(社會實踐)呢?唯心論者是強調動機否認效果的,機械唯物論者是強調效果否認動機的,我們和這兩者相反,我們是辯證唯物主義的動機和效果的統一論者。為大眾的動機和被大眾歡迎的效果,是分不開的,必須使二者統一起來。為個人的和狹隘集團的動機是不好的,有為大眾的動機但無被大眾歡迎、對大眾有益的效果,也是不好的。檢驗一個作家的主觀願望即其動機是否正確,是否善良,不是看他的宣言,而是看他的行為(主要是作品)在社會大眾中產生的效果。社會實踐及其效果是檢驗主觀願望或動機的標准。我們的文藝批評是不要宗派主義的,在團結抗日的大原則下,我們應該容許包含各種各色政治態度的文藝作品的存在。但是我們的批評又是堅持原則立場的,對於一切包含反民族、反科學、反大眾和反共的觀點的文藝作品必須給以嚴格的批判和駁斥;因為這些所謂文藝,其動機,其效果,都是破壞團結抗日的。按著藝術標准來說,一切藝術性較高的,是好的,或較好的;藝術性較低的,則是壞的,或較壞的。這種分別,當然也要看社會效果。文藝家幾乎沒有不以為自己的作品是美的,我們的批評,也應該容許各種各色藝術品的自由競爭;但是按照藝術科學的標准給以正確的批判,使較低級的藝術逐漸提高成為較高級的藝術,使不適合廣大群眾斗爭要求的藝術改變到適合廣大群眾斗爭要求的藝術,也是完全必要的。
又是政治標准,又是藝術標准,這兩者的關系怎麼樣呢?政治並不等於藝術,一般的宇宙觀也並不等於藝術創作和藝術批評的方法。我們不但否認抽象的絕對不變的政治標准,也否認抽象的絕對不變的藝術標准,各個階級社會中的各個階級都有不同的政治標准和不同的藝術標准。但是任何階級社會中的任何階級,總是以政治標准放在第一位,以藝術標准放在第二位的。資產階級對於無產階級的文學藝術作品,不管其藝術成就怎樣高,總是排斥的。無產階級對於過去時代的文學藝術作品,也必須首先檢查它們對待人民的態度如何,在歷史上有無進步意義,而分別採取不同態度。有些政治上根本反動的東西,也可能有某種藝術性。內容愈反動的作品而又愈帶藝術性,就愈能毒害人民,就愈應該排斥。處於沒落時期的一切剝削階級的文藝的共同特點,就是其反動的政治內容和其藝術的形式之間所存在的矛盾。我們的要求則是政治和藝術的統一,內容和形式的統一,革命的政治內容和盡可能完美的藝術形式的統一。缺乏藝術性的藝術品,無論政治上怎樣進步,也是沒有力量的。因此,我們既反對政治觀點錯誤的藝術品,也反對只有正確的政治觀點而沒有藝術力量的所謂「標語口號式」的傾向。我們應該進行文藝問題上的兩條戰線斗爭。
這兩種傾向,在我們的許多同志的思想中是存在著的。許多同志有忽視藝術的傾向,因此應該注意藝術的提高。但是現在更成為問題的,我以為還是在政治方面。有些同志缺乏基本的政治常識,所以發生了各種糊塗觀念。讓我舉一些延安的例子。
「人性論」。有沒有人性這種東西?當然有的。但是只有具體的人性,沒有抽象的人性。在階級社會里就是只有帶著階級性的人性,而沒有什麼超階級的人性。我們主張無產階級的人性,人民大眾的人性,而地主階級資產階級則主張地主階級資產階級的人性,不過他們口頭上不這樣說,卻說成為唯一的人性。有些小資產階級知識分子所鼓吹的人性,也是脫離人民大眾或者反對人民大眾的,他們的所謂人性實質上不過是資產階級的個人主義,因此在他們眼中,無產階級的人性就不合於人性。現在延安有些人們所主張的作為所謂文藝理論基礎的「人性論」,就是這樣講,這是完全錯誤的。
「文藝的基本出發點是愛,是人類之愛。」愛可以是出發點,但是還有一個基本出發點。愛是觀念的東西,是客觀實踐的產物。我們根本上不是從觀念出發,而是從客觀實踐出發。我們的知識分子出身的文藝工作者愛無產階級,是社會使他們感覺到和無產階級有共同的命運的結果。我們恨日本帝國主義,是日本帝國主義壓迫我們的結果。世上決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至於所謂「人類之愛」,自從人類分化成為階級以後,就沒有過這種統一的愛。過去的一切統治階級喜歡提倡這個東西,許多所謂聖人賢人也喜歡提倡這個東西,但是無論誰都沒有真正實行過,因為它在階級社會里是不可能實行的。真正的人類之愛是會有的,那是在全世界消滅了階級之後。階級使社會分化為許多對立體,階級消滅後,那時就有了整個的人類之愛,但是現在還沒有。我們不能愛敵人,不能愛社會的丑惡現象,我們的目的是消滅這些東西。這是人們的常識,難道我們的文藝工作者還有不懂得的嗎?
「從來的文藝作品都是寫光明和黑暗並重,一半對一半。」這里包含著許多糊塗觀念。文藝作品並不是從來都這樣。許多小資產階級作家並沒有找到過光明,他們的作品就只是暴露黑暗,被稱為「暴露文學」,還有簡直是專門宣傳悲觀厭世的。相反地,蘇聯在社會主義建設時期的文學就是以寫光明為主。他們也寫工作中的缺點,也寫反面的人物,但是這種描寫只能成為整個光明的陪襯,並不是所謂「一半對一半」。反動時期的資產階級文藝家把革命群眾寫成暴徒,把他們自己寫成神聖,所謂光明和黑暗是顛倒的。只有真正革命的文藝家才能正確地解決歌頌和暴露的問題。一切危害人民群眾的黑暗勢力必須暴露之,一切人民群眾的革命斗爭必須歌頌之,這就是革命文藝家的基本任務。
「從來文藝的任務就在於暴露。」這種講法和前一種一樣,都是缺乏歷史科學知識的見解。從來的文藝並不單在於暴露,前面已經講過。對於革命的文藝家,暴露的對象,只能是侵略者、剝削者、壓迫者及其在人民中所遺留的惡劣影響,而不能是人民大眾。人民大眾也是有缺點的,這些缺點應當用人民內部的批評和自我批評來克服,而進行這種批評和自我批評也是文藝的最重要任務之一。但這不應該說是什麼「暴露人民」。對於人民,基本上是一個教育和提高他們的問題。除非是反革命文藝家,才有所謂人民是「天生愚蠢的」,革命群眾是「專制暴徒」之類的描寫。
「還是雜文時代,還要魯迅筆法。」魯迅處在黑暗勢力統治下面,沒有言論自由,所以用冷嘲熱諷的雜文形式作戰,魯迅是完全正確的。我們也需要尖銳地嘲笑法西斯主義、中國的反動派和一切危害人民的事物,但在給革命文藝家以充分民主自由、僅僅不給反革命分子以民主自由的陝甘寧邊區和敵後的各抗日根據地,雜文形式就不應該簡單地和魯迅的一樣。我們可以大聲疾呼,而不要隱晦曲折,使人民大眾不易看懂。如果不是對於人民的敵人,而是對於人民自己,那末,「雜文時代」的魯迅,也不曾嘲笑和攻擊革命人民和革命政黨,雜文的寫法也和對於敵人的完全兩樣。對於人民的缺點是需要批評的,我們在前面已經說過了,但必須是真正站在人民的立場上,用保護人民、教育人民的滿腔熱情來說話。如果把同志當作敵人來對待,就是使自己站在敵人的立場上去了。我們是否廢除諷刺?不是的,諷刺是永遠需要的。但是有幾種諷刺:有對付敵人的,有對付同盟者的,有對付自己隊伍的,態度各有不同。我們並不一般地反對諷刺,但是必須廢除諷刺的亂用。
「我是不歌功頌德的;歌頌光明者其作品未必偉大,刻畫黑暗者其作品未必渺小。」你是資產階級文藝家,你就不歌頌無產階級而歌頌資產階級;你是無產階級文藝家,你就不歌頌資產階級而歌頌無產階級和勞動人民:二者必居其一。歌頌資產階級光明者其作品未必偉大,刻畫資產階級黑暗者其作品未必渺小,歌頌無產階級光明者其作品未必不偉大,刻畫無產階級所謂「黑暗」者其作品必定渺小,這難道不是文藝史上的事實嗎?對於人民,這個人類世界歷史的創造者,為什麼不應該歌頌呢?無產階級,共產黨,新民主主義,社會主義,為什麼不應該歌頌呢?也有這樣的一種人,他們對於人民的事業並無熱情,對於無產階級及其先鋒隊的戰斗和勝利,抱著冷眼旁觀的態度,他們所感到興趣而要不疲倦地歌頌的只有他自己,或者加上他所經營的小集團里的幾個角色。這種小資產階級的個人主義者,當然不願意歌頌革命人民的功德,鼓舞革命人民的斗爭勇氣和勝利信心。這樣的人不過是革命隊伍中的蠹蟲,革命人民實在不需要這樣的「歌者」。
「不是立場問題;立場是對的,心是好的,意思是懂得的,只是表現不好,結果反而起了壞作用。」關於動機和效果的辯證唯物主義觀點,我在前面已經講過了。現在要問:效果問題是不是立場問題?一個人做事只憑動機,不問效果,等於一個醫生只顧開葯方,病人吃死了多少他是不管的。又如一個黨,只顧發宣言,實行不實行是不管的。試問這種立場也是正確的嗎?這樣的心,也是好的嗎?事前顧及事後的效果,當然可能發生錯誤,但是已經有了事實證明效果壞,還是照老樣子做,這樣的心也是好的嗎?我們判斷一個黨、一個醫生,要看實踐,要看效果;判斷一個作家,也是這樣。真正的好心,必須顧及效果,總結經驗,研究方法,在創作上就叫做表現的手法。真正的好心,必須對於自己工作的缺點錯誤有完全誠意的自我批評,決心改正這些缺點錯誤。共產黨人的自我批評方法,就是這樣採取的。只有這種立場,才是正確的立場。同時也只有在這種嚴肅的負責的實踐過程中,才能一步一步地懂得正確的立場是什麼東西,才能一步一步地掌握正確的立場。如果不在實踐中向這個方向前進,只是自以為是,說是「懂得」,其實並沒有懂得。
「提倡學習馬克思主義就是重復辯證唯物論的創作方法的錯誤,就要妨害創作情緒。」學習馬克思主義,是要我們用辯證唯物論和歷史唯物論的觀點去觀察世界,觀察社會,觀察文學藝術,並不是要我們在文學藝術作品中寫哲學講義。馬克思主義只能包括而不能代替文藝創作中的現實主義,正如它只能包括而不能代替物理科學中的原子論、電子論一樣。空洞乾燥的教條公式是要破壞創作情緒的,但是它不但破壞創作情緒,而且首先破壞了馬克思主義。教條主義的「馬克思主義」並不是馬克思主義,而是反馬克思主義的。那末,馬克思主義就不破壞創作情緒了嗎?要破壞的,它決定地要破壞那些封建的、資產階級的、小資產階級的、自由主義的、個人主義的、虛無主義的、為藝術而藝術的、貴族式的、頹廢的、悲觀的以及其他種種非人民大眾非無產階級的創作情緒。對於無產階級文藝家,這些情緒應不應該破壞呢?我以為是應該的,應該徹底地破壞它們,而在破壞的同時,就可以建設起新東西來。